BCG 增长份额矩阵的经典“摇钱树”象限。

S 曲线的暴政

要了解这如何应用于科技行业，我们需要了解 S 曲线现象。

几乎所有成功的产品和服务都会经历典型的 S 曲线增长周期。最初，产品会向早期采用者推出。然后它开始起飞，并经历一段“曲棍球”式增长期。然后增长逐渐减弱。这几乎是自然规律。iPhone 是有史以来最成功的产品之一，但即使它也遇到了 S 曲线现象。

那么，如果 S 曲线最终胜出，公司如何才能保持长期增长呢？到目前为止，答案是通过堆叠产品和 S 曲线。苹果推出了 iPod，然后是 iPhone，然后是 iPad，然后是 iWatch 等等。亚马逊推出了书籍，然后是扩展的产品线，然后是亚马逊网络服务，等等。

当公司失去自然邻接来推出新的 S 曲线时会发生什么？很简单：成功的公司试图接管其他公司的 S 曲线。谷歌推出 YouTube.tv 来与典型的电视产品竞争。亚马逊推出 Prime Video 与 Netflix 和 Disney+ 竞争。微软提供 Azure 与亚马逊网络服务竞争。等等。

当公司失去竞争力时会发生什么？他们可以尝试开拓新市场，比如 Meta 的 Metaverse/VR/AR 业务，但这可能非常昂贵（Meta 每年在这一赌注上损失超过 100 亿美元）。

技术 S 曲线已所剩无几

数据显示，技术 S 曲线已经所剩无几。让我们先来看看初创企业的世界，特别是 A 轮融资金额随时间的变化情况。

如您所见，过去 10 年，初创公司 A 轮融资规模增长了两倍多，从 2012 年的约 600 万美元增至 2021 年的约 1900 万美元。这有力地表明，S 曲线的低垂果实已被采摘。如今，追求相同类型的机会所需的资本是 10 年前的三倍。

以下是潜在 S 曲线的典型例子：

• Metaverse/AR/VR： Meta 每年投入 100 亿美元以上的资本来实现潜在的 S 曲线（尽管能否成功还远未可知）
• 自动驾驶汽车：迄今为止资本支出已超过 100-200 亿美元。尽管特斯拉号称具备完全自动驾驶功能，但其实际功能仍未实现。
• 星际太空旅行：人类应该前往其他星球的想法自 20 世纪 50 年代太空时代开始以来就一直存在。到目前为止，人类已投资 100 亿美元实现太空旅行，但我们仍然无法进行星际旅行（不过我们会看看 SpaceX 会发生什么）。
• 生成式人工智能：每年需要花费 1 亿美元来构建、训练和运营模型。虽然从消费者采用的角度来看，生成式人工智能非常成功，但其商业价值尚未得到证实。

与上一代创业公司相比，所有这些创业公司的起步成本都高得离谱。因此，无论是创业公司的数据，还是大型科技公司高调的投资，都表明新 S 曲线上的产品越来越少，而且越来越难推出。

不再有 S 曲线，那又怎样？

那么，如果没有更多（或至少很少）S 曲线会发生什么？以下是一些情况：

1. 大型科技公司成为摇钱树，增长率较低但盈利能力较高
2. 仍依赖风险投资的中型科技公司除非削减成本，否则将面临消亡的风险
3. 追求越来越难以捉摸且成本越来越高的 S 曲线的初创企业将面临灭绝事件

这三种力量都会导致科技就业市场崩溃。

为什么？我喜欢用建房子和水管工、制造科技产品和软件工程师来打比方。当你建房子时，你需要水管工来铺设初始管道。这是一项艰巨的工作。然而，一旦房子建好，你每年只需要叫一两次水管工来修补漏水。科技产品的情况非常相似。初始建造可能相当昂贵，但一旦产品制造出来，通常只需开灯就很便宜了。

从历史上看，科技公司会重新投资他们的软件工程师来开发越来越不重要的功能（想想 S 曲线平台期），但在某个时候他们会意识到发生了什么，只留下几个工程师来维持运营。因此，科技人才大量裁员，因为没有更多的 S 曲线可以追逐。

裁员已经开始

我们已经裁员了不少人。在过去的一年里：Meta 裁掉了 10,000 多名员工；亚马逊裁掉了近 30,000 名员工；谷歌裁掉了 10,000 多名员工。迪士尼裁掉了 5,000 多名员工。等等。有关更多详细信息，请参阅这篇TechCrunch 文章。另请参阅以下来自layoffs.fyi的图表：

让我们来看看过去几年大型科技公司的招聘模式（来源：Meta）。

新增员工是否会对公司业绩产生影响？不太可能。这些公司提供的大部分主要产品在过去 4 年中变化相对较小。埃隆·马斯克 (Elon Musk) 裁掉了 50% 以上的员工，而公司运营基本保持不变，这证明 Twitter (现为 X) 存在严重人员过剩的问题。引用马斯克的话来说，Twitter“有很多人做着似乎没有太大价值的事情”。此外，他继续说道：“我认为大多数硅谷公司可能都是这样，只是程度不如 Twitter。”因此，马斯克也认为许多科技公司都存在人员过剩的问题。

大规模裁员何时会发生？很难知道。毕竟，正如人们所说，市场保持非理性的时间比你保持偿付能力的时间要长。也许它们会在 2024/2025 年开始发生。或者这种痛苦会持续到下一个十年。但在某些时候，S 曲线的暴政将统治科技行业。